從蘭陽溪分流而下,將近百年的無名灌溉溝渠 |
日前“日和教育經金會”的蔡大哥在網路上找到我,然後跟我聯繫,詢問我關於合作由他來採購我種植的蔬菜,當然,我很誠實地告知他,大部分是我阿木在種,我只是當個假日農夫順便遊山玩水外加分享一些行銷的想法給有機農場的經營者,在聊了十幾分鐘後,蔡大哥邀我去拜訪基金會,再看看由沒有其他合作的機會。
“日和教育基金會”推動基本上就是類似CSA的模式,而要推動這樣的模式,“媒介”的態度很重要的,因為這樣的組織最大的精神在利益共享,這是傳統的果菜運銷公司或合作社沒辦法做到的,但是,要兼具照顧農民、土地永續與利潤之間,這不是一般單位可以去創造跟整合的。所幸,很多小型的假日市慢慢成型,有發芽後才看得到茁壯。小農跟消費者的小額交易,還算給力。
種植作物對一般專業農夫來說是家常便飯,隨著節氣種植四季的蔬菜,讓環境與氣候來決定今年的收穫。 |
要做CSA的概念要遇到的困難很多,吊詭的是,最大的阻力是來自官方,因為這樣的產銷模式跟GDP無關、也無法讓主政者產生一定的政績,頂多弄個市集熱鬧一下之後各自解散,當然最惡劣的阻力是來自農會,這個尾大不掉的莫名其妙單位,產銷、農藥、肥料等等是他們主要的營業項目(雖然近年來變成借錢的組織獲利更豐),這些原本就義建立起來的組織與營運狀態,不可能在短時間去改變,所以,有機、友善農業的發展上這些原本最該出面的官方單位卻是最大的阻力。
當然,事情總是有轉機的,消費者是最大的力量,基於種種理由人對吃產生了莫名的壓力,食物來源的帶狀程序就變成很讓人重視的一部份,而“找個可以信任的農夫”幫你種食物,似乎是最好的起點,相信他的作物對土地沒傷害、相信他不會亂噴農藥、相信他種的菜最好吃,Make it Beleive! 某些角度來看就是創造高知名的農夫品牌、或者農業品牌,而前幾年很紅的農業達人等話題其實類似這意思,但差別是這些人跟消費者的距離太遠,而個人覺得”日和“就有某些條件可以建立或培養出明星農夫,這樣大概有機會將購買的慾望拉高一個層級,南澳的農夫阿江、穀東的賴青松、或者是農委會過各地農會都會舉辦農產的競賽就是很好的例子,只是官方都弄錯方向,因為台灣小所以產物大同小異,基本上做不出明星級的農產品,因為複製得太快,但阿基師卻只有一個。
科林作粿的朱媽媽,跟朱爸爸種植的稻米有十三甲,下田插秧是農婦的基本功課。 |
台灣農業的基本盤是屬於廝殺的市場,瞭解內情的人就會知道像梨山那些高冷蔬菜區的農團在搞作物,隨便一個單位都是幾千萬在輸贏,以期貨方式在採收時間點上下足功夫的,幾都是等天然災害、等台風來發國難財的,所以等一下有好幾百元的高麗菜,等一下柿子變兩塊。CSA是生產端與消費端的互助與互利,機制下的某些功能就在於,集結的小農能否穩定的價格供應蔬菜,來維持消費者對穩定消費的動能,主事者對農戶端的契作與消費端的服務與比池產生的需求與情感聯結,就變成這樣的組織最佳的立足點而或是考驗了。
大隱村五號山腳下的石牆,這是開墾大埔地區的歷史見證, |
可以有很多理論與現象來解釋與支持CSA這樣的產銷模式,但,能構築起一個CSA系統的人或單位,必須要相當程度的地緣關係、組織動員能力、媒體關係、行銷業務能力,而這樣的人也不少,只是都不會在農村,而有興趣的也不見得進得來這樣的組織,所以在CSA羺在台灣成型之前,要讓有以上能力的人集結。台灣雖然很小,但都市與鄉村的鴻溝卻不如想象中那樣好跨越。
台灣還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徹底的農業經濟改革,而這力量不是來自官方,而是來自後現代文明的叛逆與人類價值的重建,而我不是多數在等的人,所以我當個農夫先,你呢?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